他不满的抗议:“你怎么没有买蔬果干?” 能叫出她的名字,就说明他还是有一点理智的,苏简安推了推他:“你去洗澡。”
陆薄言把苏简安带进了一家临河的餐厅。 “谢谢你送我过来。”苏简安下了车,又对陆薄言说,“你先回去吧,我待会自己打车走就可以。”
所以她绝对不能想太多。 出乎意料,陆薄言的动作自然娴熟得像不是第一次,他从容优雅,如雕塑的侧脸染着夕阳的光晕,明明离她这么近,却完美遥远得像只是她的一个梦境。
苏简安想哭为神马没人告诉她陆薄言原来这么邪恶?这样还怎么玩?! “不顺路就不能过来看你?”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脸颊,“昨天晚上是不是一夜没睡?”她眼睑上的青色比昨天还要重。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:“算起来,你哥也是我哥。” 太没出息了!
苏亦承包扎好她的伤口抬起头,就对上洛小夕傻笑的样子,他站起身:“洛小夕,你是不是被玻璃扎傻了?脚放回去!” “嗯……”苏简安不满的呢喃抗议,又往被子里缩,眉头随之蹙得更深。
“你不用回公司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直接送你去酒店,蔡经理在等你。” “对啊。”
像树袋熊突然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树枝,苏简安抱着陆薄言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,不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。 陆薄言沉吟了片刻:“没问题。”
10岁的时候她还没去过美国,也不知道美国离A市有多远,妈妈告诉她美国在地球的另一边,要坐好久的飞机才能到。 陆薄言出去后,苏简安主动问:“滕叔,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?”
苏亦承相信洛小夕不是开玩笑的,她真的做得出来,按了按太阳穴:“不是她,你别乱来。” 陆薄言从来没有这么挣扎过,更不曾这么费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,可电梯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,陆薄言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,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内。 “我年轻时给薄言他爸爸打电话也是这样。”唐玉兰走过来,笑眯眯的说,“拨号、和他讲话的时候,都紧张得要命。电话挂了吧,又觉得甜蜜得要晕过去了,可明明没说什么动听的情话。”
苏简安推开车门下车,打量着四周的一切,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幢三层别墅上往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,她就要在这里生活了。 “……”苏亦承的大脑自动选择忽略这句话。
陆薄言指了指她放下的文件:“你送文件进来的时候,我已经知道是你了。” 苏简安眨眨眼睛,笑靥灿烂:“都说了不怕你了!”
洛小夕蔫蔫的样子:“什么好消息?可以治愈我被苏亦承伤害的小心脏吗?” 第二天陆薄言醒得很早,苏简安还维持着昨天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,他轻轻松开她,她像受了惊一样缩了一下,但终究没有惊醒,蹙着眉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躲在被窝里。
不止是背脊,这下苏简安连脚底都发寒了,她摸不准陆薄言是不是生气了,只能过去抱住他:“不是。我们在家呢,我能走去哪儿?” 这也是第一次绵长的吻结束后,他们没有尴尬,也没有羞涩。
唐玉兰点了点头,拍了拍儿子的手:“我回房间去拿点东西。” 过了一会,服务生送来一盒东西,洛小夕打开,是一根根细长细长的白色的烟。
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,目光里跳跃着两簇怒火,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苏简安。 可是他居然抱着一个女人从楼上下来?那动作还……充满了呵护!
后来陆薄言和韩若曦传出绯闻,她被挟持,他们别扭地陷入冷战,她以为陆薄言早已忘了他的承诺了,自然不好意思主动问起。 “……”
苏简安听话地伸出半截小舌,舌尖被烫得发红了,隐隐有脱皮的迹象,痛得她直吸气。 一直到出了电梯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陆薄言迈着长腿走在前面,苏简安起先小跑着跟在他身后,但跑着跑着她的脾气也上来了,任性的维持自己的脚步频率,两个人很快就拉了很长的一段距离。